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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光中江湖不是逆旅中的行人,便是命运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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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马车的时代去后,三轮车的时代也去了。曾经在雨夜,三轮车的油布篷挂起,送她回家的途中,篷里的世界小得可爱,而且躲在警察的辖区以外,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,盛得下他的一只手里握一只纤纤的手。

余老先生在17年底去世的时候,整个文坛都陷入了沉痛的哀伤之中。小时候便学过他的《乡愁》,作为一个挚爱祖国及其文化传统的诗人,这首诗从感情上继承了我国古典诗歌的民族感情传统,有着浓厚的历史感和民族感。

读了余光中先生的很多文章,给我印象最深的两句话是:“下次你路过,人间已无我。”、“月色与雪色之间,你是第三种绝色。”前面一句出自《欢呼哈雷》,后面一句则出自《绝色》。这是一位怎样的诗人啊,写出了仙境中的诗句。

后来读了余光中的散文合集《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》更让我震撼,《江湖》就是出自这部散文集,而且还放在了开头的位置。

“最后还剩一条命,用来从从容容地过日子,看花开花谢,人来人往,并不特别要追求什么,也不被“截止日期”所追迫。”

想要成为“猫”,有九条命

拥有这九条命干什么呢?余老先生已经都给计划好了。

一条命专门应对日常的琐事,就好比办一些手续,填一些表格,或者整理和收存一些东西。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,是一种琐碎并且浪费时间的事情,可又不能不做。余光中还引用了丹麦王子的话:“既有肉身,就注定要承受与生俱来的千般惊扰。”

一条命用来留在台北,照顾自己年长的父亲和岳母,百善孝为先。他能看得懂年逾九十的父亲心中寂寞,双目失明且步路蹒跚,起初父亲是一位活泼爱动的人啊。岳母则在家母亡故之后,对其百般照顾。

一条命用来做丈夫和爸爸,强调一个家庭中总是女人在照顾家,男人只忙外务。“一个人有好太太,必定是天意,这样的神恩应该细加体会,切勿视为当然。”

一条命用来做朋友、一条命用来读书、一条命用来写作,一条命专门用来旅行。

最后一条命,就用来从从容容地过日子。享受悠闲自在的时光,作一个自由散漫的游侠。

四月的古战场,有风景有感情

第三人称是这篇文章的特色,“他”是谁?

他在料峭的四月来到了古战场,有着湿甸甸、阴凄凄的天气和飘忽不定的天气。三千株樱花即将喷洒出来,当然,要到了再暖和一点的时候。

他面前是一座巍然的雕像,高大的骑士轮廓和战马的样子,让他忍不住抚摸。石座上刻有文字,赛吉维克少将,一八一三年生,一八六四年殁。他躺在地上,贪婪的呼吸着草地上的气味,有着一种湿润的青草香味。

无数的幻想在余老先生笔下宛若花朵,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喜悦,因为,这篇文中的他不开心。

“春水碧于天,画船听雨眠。一次在中国诗班上吟到这首词,他的眼泪忍不住滚了下来。”

他给自己分析,怀乡病中的中国,不在台湾海峡这边,也不再那边,而是在抗日战争中的歌谣里。四月应该是暖洋洋的,花草已经绽放出多姿的色彩,余老先生看到的却和心中想象的不太一样,是紧张和寂寞,是对家乡和祖国的思念。

余老先生的自述

余光中考取过五所大学,就读在其中的三所,他强调了自己的黄金岁月被分割。

在南京考取了金陵大学,那是在一九四七年九月,他还不满十九岁。眼前的新生活比较安定并且有趣,新的朋友也一一出现,不像是已经过去的北京日子那样断然而且浪漫。最重要的是名师众多,有着朱光潜和钱钟书。

从抗战到内战,文学需要看政治的脸色,这种隐隐然始终困扰着他。在文中,余老先生提及了李夜光、江达灼、程极明、高文美、吕霞、戎逸伦这几位同学,并且印象深刻。

当时的余光中性格内向,甚至有点羞怯,时常感到寂寞,朋友也不多。读书也是不务正业,什么书都读过,而且很杂。有一次读了莫泊桑小说的英译本,书中把“断头台”误写成了“quillotine”,害的他查了很多书籍字典都找不到。

和南京大学的故事余老先生同样有所提及,年10月3日,南京大学中文系的胡友清教授前来迎接。此时已经过了半个世纪了,但是余光中对南京的很多地方都印象深刻,称自己是“南京之子”。

金陵大学是余光中的母校,余老先生将这一篇自述命名为《金陵子弟江湖客》。

“我走进幽深的大阅览厅,一步,就跨回了五十年前。空厅无人,只留下一排排走不掉的红木靠背椅子,仍守住又长又厚的红漆老桌,朝代换了,世纪改了,这满厅摆设的阵势却仍然天长地久,叫做金陵。”

一位文人的江湖,没有刀光剑影,只有笔墨丹青。不管是不是逆旅中的行人,余老先生一定是命运里的剑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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